水手公寓

写太烂了

【刀婶乙女向】被婶 送行

  山姥切国广×审神者 其实是个双向暗恋来着

  全文6k+  送被被去修行!

一.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审神者注意到的呢,山姥切国广并不能报出准确的时间或者什么节点。他搞不清,就像他搞不清审神者这个人本身。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作为时之政府提供给新人审神者挑选的五把刀剑之一,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曾被选中。在他现身之时,本丸里已经有了贵公子一般的歌仙还有几个闹腾的小短刀。他的出现平平无奇,普通到审神者只是说了句欢迎就继续热情高涨地锻刀去了。

  “果然,没人会对我这样的仿品感兴趣吧。”

  山姥切国广站在本丸的一角,自言自语道。

  

  第二次见到审神者是近侍轮值。这对本丸刚获得人身的刀剑来说实在是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如果能得到主人的喜爱,一定能脱颖而出的吧。虽然从不言明,这却是每个刀剑男士都心知肚明的事。

  那么他要不要也表现的好一些?这样就能被看到,就能证明自己不比任何刀差,不会有任何人看不起他,哪怕他只是一把仿品。

  “可恶,为什么我非得要跟别人比较,为什么非要被评价,不要对我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啊...”

  另一方面,山姥切国广的心中几近痛苦地咆哮着。

  

  但即使是怀揣着这份纠结的心情,近侍当天,山姥切国广还是换上了他最干净的一件披风,不为别的,兴许能给审神者留下一点好的印象吧。

  但当他面对着审神者期待又带着探究意外的眼神时,那种被打量的感觉,那种不知道被拿去和谁比较的探究意味,让他心中那股抵触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上风。

  于是在他说完那句,“别对我这样的仿刀的灵力有期待”的时候,他看见了审神者不带遮掩的疑惑,最终那份疑惑变成了一种无奈,他甚至看见了审神者摇了摇头。

 山姥切国广的第一次值近侍,以彻底失败告终。

  

  可能他真的是一把不起眼的刀剑吧。山姥切国广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定位。因为自那以来,山姥切国广除了偶尔当番时遇见审神者来查岗,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审神者总是步履匆匆,即使就站在他面前,也不曾多给过他一个眼神。

  哈哈,这不是很好吗。山姥切国广想。这样她就不会随意地评价他了,也不会拿他跟那把刀相比...

  可是看见那些打了胜仗归来,被审神者青眼有加的同僚时,为什么心里还会觉得丝丝隐痛呢。

  算了吧。他想。

  

  

二.

  再见审神者时,山姥切国广刚刚从田地里出来。他刚放下手中的工具,一起身就看见了审神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风拂过,兜帽被吹开了一些,露出了些许漂亮的金发来。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面庞上,倒凸显出了他的那双蓝眸。四目相对之间,他迅速读懂了审神者眼里的惊讶和惊艳。

  天呐,他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要逃不过被人说漂亮的结局吗。对着这张不属于他的脸露出那种惊艳与喜欢的神色算什么啊。

  山姥切国广立即拉下了兜帽,沉默着立在一边,既不说话,也不好就这么失礼地走开。他感到审神者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会,不久,审神者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哈哈,还好这样就没人说我漂亮了。

  山姥切国广看了看衣服上的泥巴。

  

  然而就在山姥切国广以为一切都会继续重复下去时,他莫名奇妙成为了审神者的近侍。和审神者单独相处也好,成为战队队长也好,这些本该让他感到骄傲的事,却让他如鲠在喉。还是被她记住了啊,可是,竟然靠的是和那个人一样的“漂亮”的脸庞。

  “那还不如不被记住呢。” 他想。

  

  和审神者一起的时光并不好过。他真的搞不明白审神者怎么这么能杠。本来带着一心不想被比较的念头,他是打算自暴自弃让审神者知难而退的,结果每每都被她噎回去。

  

  山姥切国广说,“真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审神者回,“我压根也没期待你什么。至于你到底是什么样,我自己会用眼睛看。”

  

 山姥切国广说,“我...不是赝品。”

 审神者回,“仿品怎么样,赝品又怎么样,隔壁本丸的长曾祢虎彻看到没,人家就是赝品,重金都求不来诶。”

  

  山姥切国广说,“为什么要特地把仿品带出门给人看啊。”

  审神者回,“你瞧瞧那边被迷妹围堵的三日月,买个东西而已,真够夸张的。”

  

  山姥切国广说,“我说了不需要治疗!”

  审神者回,“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

  

  三.

  即使再不情不愿,山姥切国广终于还是对审神者熟悉了起来。他知道审神者喜欢熬夜,有时候没睡醒被叫起来还会甩脸色,但工作起来又格外集中,将本丸的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

  平心而论,审神者对他真的不算差,相反,可以说是关爱有加。得知他不喜欢被人夸漂亮后,审神者就再也没有对他的外貌有过任何评价。每每派他去远征,审神者都会亲自送他到门口,听他说完那句“我去远方了”,再回上一句“去吧,我在这等你”。在他被冷落久了,说出以为审神者因为自己是仿品而很快失去兴趣这种幽怨的话时,审神者还会笑着给他道歉,“怎么会呢,只是有事绊住了而已”。

  哦对了,审神者还会没事给他塞点团子什么的。他每每道过谢后,就沉默着收下了。

  一开始打算远离审神者的山姥切国广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那就这样吧,他想。维持这不远不近的关系,只不过是尽他刀剑的责任罢了。

  可惜这平衡被审神者的一场大病打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天是审神者每月要去时政作报告的日子,没能想到去时还是暖意融融的天气,第二天回来就俨然变成了寒冬。更糟糕的是,回来的那天时空转换器出了问题,把山姥切国广和审神者传到了离本丸大门隔了一座山的距离。

  审神者穿着去时的薄风衣,撑着伞在冬雨里走得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山姥切国广默默地走到她前面,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下一些风。

  一开始,审神者还一边发抖一边保持着与山姥切国广的距离,但是山姥切国广感受到背后的审神者似乎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在一阵狂风刮过时,审神者突然扔掉伞跳到他身边,一下子从斜后钻进了他的披风,一把把他的腰搂了个严实,头也埋在他的背上。

  不习惯被人触碰的山姥切国广宛如雷击,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把趴在他身上的审神者使劲推开。

  就在他下意识说出“别碰我”的时候,他看见了被他推进雨里的审神者一脸的不可置信。

  

  审神者一边道歉,一边赶紧去追被吹远了的雨伞,她瑟瑟发抖的狼狈样子也让山姥切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跟去道歉。

  “如果离我近一点能让你暖和一点的话...”

  天知道说出这种话花费了他多少勇气。

  但是审神者只是快步走过,有些尴尬地说道,

  “呃,不用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快点吧。”

  一路上就再也没有靠近过他了。

  

  

四.

  审神者体弱,这么重的寒气直接让她病倒了。

  回到本丸时,审神者的衣服小半都湿了,尤其是长裤,湿哒哒地贴着腿。其实回到本丸时,审神者已经不感到寒冷了,相反,她的手脚都开始发烫,不久后,连脸颊和眼睛都开始烫了起来。

  审神者发高烧了。

  药研忙上忙下地盯着她喝药,烛台切光忠思考着病人吃什么能有胃口,甚至连大典太都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去看她。

  而作为当事人,山姥切国广则被审神者需要静养的理由挡在了门外,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审神者的房门口守着。

  他做错了,他真的做错了。他并不是不懂得人类之脆弱的刀,但还是在审神者向他求助时首先将自己摆在了第一位。他捍卫了那个不愿被冒犯的自己,以自己主公的健康为代价。

  那么那个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您真不该这么惯着他的。”

  审神者的房间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声。

  “为什么一直...”

  “恕我直言,...是否多关心一下别的刀剑男士会...”

  “毕竟...久了...可能别人也会对他有意见...”

  山姥切国广无心细听屋内的谈话,他只想找机会向审神者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你在这里啊,兄弟。” 几天后,穿着同款型运动服的堀川国广找到了常驻角落里的山姥切国广。

  “据说主人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真是太好了。” 堀川说。

  “那么我现在能去见她了吗。”山姥切国广说的有些急迫。

  “哈哈,兄弟还真是关心主人呢。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主人可真是喜欢兄弟呢!”

  听了这话的山姥切国广直接哽住,他知道同为国广刀派的堀川决不会没事来揶揄他,那么这就是他和主人在其他刀剑眼里的样子了?

  他突然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有些同僚对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明白其中含义的他瞬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于是他有些无措地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主人没有喜欢我!”

  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想澄清什么。

  可惜那时候的山姥切国广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未免喊得太大声了点,以至于除了他俩,甚至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听到了。

  

  后来,作为发烧事件的结尾,他终于寻了机会去给审神者道歉,还附上了一副围巾作为赔礼。结果是,审神者平静地接受了他的道歉,还顺势安慰了他。

  但是从那天起,山姥切国广就不再是近侍了。

  

  

五.

  被撤去近侍一职后,山姥切国广多少有些不习惯。不过再没同僚以那样的目光注视他了,这点让他感到轻松了不少。或多或少的,他也注意到刀剑男士们的话题现在主要集中在连任多天队长和近侍、抢尽了风头的鹤丸国永身上,而终于不是他自己了。

   可是新的困扰产生了。不知道为什么,山姥切国广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好像忍不住地想起审神者来。睡觉前他会想审神者这时候睡了吗,吃饭的时候会想起这道菜是她最爱吃的,连当番的时候也会想她会不会又突然出现,然后像以前一样注视着自己。一开始他以为是近侍当惯了的原因,可是后来他不得不承认,他好想见她。

  他好想见她。虽说不是近侍了,但他和审神者的联系却没有就此中断。山姥切国广依旧是三队的队长,除了极太队和极短队,他的这只队伍已经是最常出阵的了,尽管和前两只队伍比起来仍是小巫见大巫。于是,出阵的命令成了山姥切国广每天最期待的事。

  因为出阵时,审神者必定会来送行,有时候审神者甚至会亲临战场指挥。而每次审神者来给山姥切国广送行时,脖子上都会围上那条他送的围巾。每每看见那条围巾,山姥切国广的心都砰砰跳个不停。有时他甚至会忍不住背过身去,扯下兜帽来遮挡他快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只因为那条围巾是他送的,而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是只属于他的、被审神者肯定了的联系。

  

  原来审神者一直记挂着他,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近侍了。认识到这个事实的山姥切国广忍不住萌生出了更多的期待,好像被撤去近侍的遗憾与懊悔已经荡然无存。

   偶尔审神者还会喊他去万屋买东西,他嘴里仍会刻意念叨着干嘛要带他这种仿品出门这种话,好像说出这句话一切就会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一般,但其实心里已经当下就激动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审神者硬拖着他去万屋,变成了还未到约定时间他就在本丸门口等待,中间心路历程到底走过了多少,山姥切国广已经无心回顾。从并肩与审神者出门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好像振翅的蝴蝶,在充满柔情的春风中飘荡着,已经没有了辨别方向的必要。

  

  

六.

  地下城的任务刚结束,本丸的资金变得充裕起来,审神者似乎也放出了想再给本丸的刀剑男士购置轻装的消息。只是这次的幸运儿会是谁呢?大家的猜测声越来越大,有的猜测是最近颇受审神者信赖的鹤丸,有的猜测是在地下城出力最多的博多,也有的猜是最新来的白山...

  但是山姥切国广莫名有着一种直觉,那个人一定会是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审神者是特别的,而且上次去万屋时,审神者甚至还让他去试穿了专门为他设计的轻装。这一点,其他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心怀着这种期待,喂马的工作都变得愉悦起来,好似连小云雀的样子都变得比往日更加可爱了几分。可就在他结束了今天的马当番回到大广间时,看见的却是大家围着穿着新轻装的烛台切光忠。

  “真帅气啊,咪酱。” 太鼓钟贞宗从不吝赞美。

  他有些疑惑地走到堀川的身边,不死心地问到,主人只买了一套吗?

  堀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山姥切国广退出了人群,避开了堀川的询问,默默地回到了房间。

  原来他根本不是那个特别的人。或者,从来不是。有什么可自作多情的呢?山姥切国广有些可悲地回顾起了自身。从前他以为审神者只会每次给他的远征送行,近日他才发现,原来审神者会给所有远征的人送行。从前他以为自己是担任近侍时间最长的那一个,但这个记录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鹤丸打破了吧。担任队长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来的很早,审神者最近一向对初期刀关怀备至。那么那条围巾呢,是否也只是用着顺手?而对送围巾的人毫不在乎呢?

  说起来,他甚至还能回想起审神者最初对他冷漠至极的样子,还有那时,在雨中,她曾拒绝了他的靠近。

  

  更糟糕的是,顺利通过特命调查考核的审神者终于接回了山姥切长义,而他不得不面对那个只看他一眼就好像看透了他一切的男人。

  山姥切长义简单地传达了他的立场,即既然他来了,大家所熟知的山姥切就该是他。

  那么他呢?山姥切国广在对方的一个个质问下溃不成军。他想起审神者说过的“仿品又怎么样,赝品又怎么样”,但在被喊作“伪物”时,说出口的仍然只有那句“是仿品不是赝品”。在被质问靠着“山姥切”来讨巧的时候,他不禁又想到自己那张被夸赞漂亮的脸其实是来自对方,于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这样可怎么行啊。山姥切国广对自己说。

  如此懦弱的自己,不仅不配得到审神者的喜爱,甚至连爱慕她的资格都没有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山姥切国广如坠冰窟。

  

  

七.

  “去修行?你真的想好了吗?”

  月色下,审神者的表情看不太分明。

  “是的。” 山姥切国广低着头回答。

  “是因为长义?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山姥切国广回答得很坚定。

  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好像只有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愫在疯狂嘶吼。

  要离开她这么久,山姥切国广自是舍不得,可是如今,他已经到了连见她一面都觉得心痛难忍的地步,这种心痛又混合着固有的欢愉,好像要把他侵蚀殆尽。他真的、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修行真的如传闻所说,能让人变得更强大的话,他是否也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是否也能从此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审神者缓缓地说道,“准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日。” 山姥切国广不敢再拖一日。

  这次又轮到审神者沉默了。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审神者也只回了一个字。

  “好。” 她说。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山姥切国广鞠了一躬,干脆地就扭头离开,直到快要走出这个院子时,他却被审神者一声唤住。

  身后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那个雨天,他走在审神者的前面,却在她迎上来时狠狠推开。

  “山姥切国广。”她郑重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问。

  

  他听错了吗?亦或是这是他的另一个梦境?

  没等他搞明白,身体却好像完全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见他转过身来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尽管他本人还处在完全的震惊之中,但很快就被下一波的震惊淹没。

  获得了首肯的柔软的、带着温度的身体投入他的怀抱,如果月亮能看到这世间一切的话,那么一定能从他睁大的瞳孔里读出狂喜与近乎哀伤的幸福吧。山姥切国广的双臂僵硬着,愣了小一会才由着自己的心也拢上了审神者的背。他虚虚地怀抱着审神者小小的瘦弱的身躯,却好像拥抱着他的全世界。脑子里却回转着心怦怦跳个不停,会不会吵到她这种笨蛋一样的问题。

  

  “抱歉,请原谅我的任性。”

  审神者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

  “明早,我会为你送行的。”

  

  

八.

  送行的过程很简单。

  明明已经开春了,审神者还围着那条山姥切国广送给她的围巾,站在门口等他过来。

  等他戴上斗笠,挂好行路的行李,审神者平静地对他笑了笑。

  “去吧,我在这等你。” 她说。

  就好像过往的每一次她送他去远征时说的那样。

  山姥切国广点了点头,便笔直地迈出门去,不再回头。

  因为他知道无需再回头。

  

  

  “回神啦!” 站在一旁的近侍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审神者这才将注视远方的目光重新投向面前一身雪白的付丧神。

  “既然这么舍不得,倒也可以再多留留嘛。”已经极化归来的鹤丸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倒是我的好主人,是不是也该给我放放假了。 ”

  “为他分担这么多火力,拉了这么多仇恨,我连吓唬人都心怀愧疚了。”

 “不过,” 鹤丸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等他回来,恐怕我也没有做近侍的机会了吧。”

  “这么一想还挺遗憾的。”

  “你怎么不说话?”

  闷头走路的审神者停下来白了他一眼,“都给你懂完了我还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鹤丸也不介意,爽朗地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审神者,又回头望了望本丸外的路。

  真期待他回来的样子啊,到时候,说不定会把大家都吓一大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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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神者视角没写啦。但是婶第一次真正注意到被被并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因为他身上的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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